道长夫人

哎呀,嗑到了嗑到了。

【12.7孟周十二周年联图文活动】垂耳兔怎么不能有一只小橘猫呢

上一棒:@切糕蘸白糖(开学住校ing) @JA_九安 

同一时间:@一四得四 

下一棒:@白玉堂少爷 @说这话丧良心 



1、

“你管、这个、叫做、轻伤?”

周九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声音陡然拔高,短短八个字,带着两分不解三分质疑五分的难以置信。他皱着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只有微微抖动的指尖透露着他此刻的不冷静。

对面的老中医淡定地推了推眼镜,连眼神都没给他,而后兀自地点了叫号。       

“请72号患者来就诊。”

周九良“哼”了一声,将手上一堆叫号单拍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往前十个号是我,往后十个号也是我。”

老中医抽了抽嘴角,心里暗骂一句“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然后总算给了回应,他抬起了头,看了周九良一眼。

周九良挑了挑眉,忍下痛骂“庸医”的冲动,“他不可能是轻伤,麻烦你再仔细看看。”

老中医欲妈又止,出于医者仁心,还是好脾气说:“他脑门没肿,也没充血,问题不大。你……”

“问题不大?”周九良猛地站了起来,“今天早上他以为自己是北京孟氏集团的霸道总裁歪着嘴笑着要德云社破产,中午他拿着铁锹非要去天桥底下挖野菜差点因为破坏市容市貌被抓进去,现在!”他突然哽了一下,和老中医齐齐把转头看向了一旁蹲在椅子上的人。

孟鹤堂,德云社四大公子之一,德云七队队长,周九良的相声搭档。

剑眉星目,眸如朗星,面如冠玉。

文可演戏rap盘核桃,武可赛马溜达铁门槛。

他既是被七队队员架空的队长,也是一个眼神就能镇住队员的队长。

在周九良眼里,孟鹤堂是无所不能的。

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捧着胡萝卜,睁着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周九良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指着聊天框里的“我只是一只垂耳兔,我怎么会说话呢”,痛心疾首:“现在他连物种都换了,你管这个叫做问题不大?”

老中医也忍不了了,一把摘下自己的眼镜,拍案而起,“他脑门上磕出来的包都没指甲盖大,都不用歇两天估计再两个小时就啥都没了,我今天但凡给你开个药你从这个门出去就能去院长那里投诉我捞钱!”

“那他脑子没伤到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中医激动得脸上的肉都在抖,他指着墙上明晃晃的指示牌:“可我这里是骨科啊!所以你去照个脑CT,去脑科看看,再不济去精神科啊!这句话我都说倦了!”

“……”

是这样吗?

周九良想了想,转头看了看指示牌,又心虚地从桌子上摸出一张他刚才潇洒无比地拍在桌子上的挂号纸,上面大写加粗两个字:骨科。

三秒后,周九良和捧着胡萝卜的孟鹤堂被扔出骨科诊室。

门口昏昏欲睡的秦霄贤立刻迎了上去,“九良哥,医生怎么说?孟哥脑子没事吧?”

周九良问:“老秦,我刚让你去挂什么科?”

“脑科啊!”秦霄贤理所当然,并抬头看了看门牌,“所以我一口气挂了二十个脑……”声音在他看到诊室门上的“骨科”两个字后戛然而止。

五分钟后,秦霄贤捂着有一个脚印的屁股去一楼挂号处开始排队。

 

2、

八个小时前——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一,德云社的公休日。

周九良作为一个宅男,誓死要钉在床上,睡醒随缘,饿死看命。

可不知道为何,在全球变暖的秋天,他裹着六斤的毛毯,依旧越来越冷。

“呵~”他听到一声轻笑,带着传说中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天凉了。”

周九良露出一只眼睛抽空瞥了眼空调,二十一度。疯了吧,开这么低?肝火旺盛也不是这么旺法吧?“孟哥,你把空调关了吧。”

“你是谁?”孟鹤堂问。

周九良翻了个身,被冻醒的怨气比鬼还重,“你爹。”

“呵~有趣。”孟鹤堂又冷笑一声,“竟然用这样低级的手段?郭德纲穷途末路了吧?”

什么……什么玩意?

“天凉了,郭氏该破产了。”

什么玩意!

周九良打了个呵欠,嘴里黏黏糊糊:“孟哥,我劝你现在立刻跪下向着玫瑰园的方向拜三拜,说你错了,不然我立刻和师父打小报告,让师父打你小手手。”

“说吧,”孟鹤堂压着声线,用着比对外营业还低沉的气泡音:“郭德纲给你什么好处了?竟然让你心甘情愿爬上我的床来窃取孟氏集团的机密?”

声音性感得让周九良腿软,但是孟鹤堂说的话他怎么听不懂呢?

周九良决定不理他,毕竟他昨晚看完郭老师单口相声又和孟鹤堂吃了宵夜一直闹到凌晨三点才睡,虽然窗户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但是不用掐指算,他都知道自己还没睡够对休息日基本尊重的八个小时。

“怎么?被我说中了?”孟鹤堂依旧说着周九良听不懂的话,并且试图扯开他的毯子,“郭德纲底下没人了吧?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往我这里塞?”

周九良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只听“咚”得一声,孟鹤堂就磕在了床头上。

 

3、

“所以,”脑科医生双手交叉看着已经啃完了半颗胡萝卜的孟鹤堂,“他这个症状持续多久了?”

周九良扶额,“今天醒来就这样了。”

“他磕床头上之后有什么表现吗?”

周九良仰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说要让郭德纲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脑科医生一下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本着医者仁心,他紧咬牙关想忍住大笑,但实在是忍不住。

周九良无语看他。

“对、哈哈、对不、噗噗噗、哈哈对不起,嘎嘎嘎鹅鹅嘿嘿呜呜呜鹅鹅鹅吼吼吼……”

周九良这辈子都想不到能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听到这么多种多样的笑声。

“咳咳,”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脑科医生转过去问孟鹤堂,“你现在觉得脑子疼吗?”

孟鹤堂拍过CT了,什么问题都没有。

听到脑科医生的问话,孟鹤堂啃胡萝卜的动作一顿。周九良驾轻就熟地把手机递了过去。孟鹤堂咬着胡萝卜,接过手机,在聊天框里打出了一行字:“我是一只垂耳兔,我不会说话的。”

脑科医生的嘴角开始上扬,又努力往下弯。他用力地咬紧牙关,这才没有笑出声来。

“那你的兔子脑袋有哪里不舒服吗?”

孟鹤堂打字:是垂耳兔,不是普通兔子。没有。

“那你记得自己怎么变成垂耳兔的吗?”

孟鹤堂皱眉:我一直是一只垂耳兔啊。

“那你作为一只垂耳兔,为什么会打字呢?”

孟鹤堂看智障一样看脑科医生:我是一只垂耳兔,我不会说人话,可是我能懂人话啊!

“神奇!太神奇了!”脑科医生亮着眼睛看周九良:“你之后是要去挂精神科吗?我能去围观吗?”

五分钟后,脑科医生收到一封投诉:上班时间不务正业。

 

4、

“那你为什么要挖野菜呢?”精神科医生问,“你们垂耳兔也吃野菜吗?”

孟鹤堂睨眼看他,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打得飞起:我又不是王宝钏,我为什么要挖野菜,我们垂耳兔吃胡萝卜和好吃的青菜。

周九良在一旁补充:“他进入到下一个环节的时候,会忘记之前的设定。”

“那他当时为什么去挖野菜?”

周九良摇头,“我当时只顾着拦他了,他又什么都听不进去,就没问为什么非要去挖野菜。”

“那你们,”精神科医生皱紧了眉头,“昨天你们之间、有发生什么、和平常不太一样的事吗?”

不知道为什么,精神科医生明明是很严肃地问话,但周九良还是觉察出了一股子扒八卦的味道。

周九良开始回想昨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因为周一休息,周日晚上相声场结束之后,七队照例出去搓了一顿。吃完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孟鹤堂顺路送周九良回去,但是到周九良家门口了才发现他忘记带钥匙了。于是乎,孟鹤堂就把周九良带回了家。

这不是周九良第一次来孟鹤堂家里了,以前和孟鹤堂参加比赛要创作相声本子的时候,他就经常宿在孟鹤堂家里,孟鹤堂家里甚至有周九良专属的睡衣、拖鞋、碗筷、牙刷以及老头衫。

当然,孟鹤堂提了几次要同居。

两个互相喜欢的成年人要同居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周九良拒绝了。

不为别的,因为世俗。

孟鹤堂现在有不光在相声舞台上发光发热,他有电影电视剧的邀约,有各种综艺节目的邀约,他的事业蒸蒸日上。

周九良觉得自己除了相声这个舞台上,其他的都帮不上忙,那至少不拖他后腿吧。

他可以想象到,如果他和孟鹤堂的事曝光,这对孟鹤堂、对七队、对德云社有天翻地覆的影响。

昨天晚上,孟鹤堂再次提出要同居,周九良也再次拒绝了。

然后呢,他们似乎在刷某大眼app的时候还刷到了一些恶评,就在一些嗑“堂良cp”的粉丝的评论下:脑残cp粉能不能滚出去,这里是周九良的个人微博。我们是小橘猫,可高攀不起你们垂耳兔。

当然马上就有人反驳:怎么了?不爱看别看,谁规定一只垂耳兔不能有小橘猫了?

“物种都不同,强扭一起也不怕老天收你功德。”

“嗐,那怎么办呢?你们家小橘猫还得和我们家垂耳兔一起说相声呢?同框不得气死你呀~”

如此等等。

“你看的地方不对。”孟鹤堂拿过周九良的手机,关掉了大眼app,点开了老坟头,“看这里。”

周九良笑了笑,“你不知道写咱俩be的老多了吗?”

“嗯~”孟鹤堂想了想,“那我今晚就敲木鱼收他们功德。”

后来,孟鹤堂闹了他一会,在他快睡着的时候,他似乎听到孟鹤堂说着梦话:“垂耳兔为什么不能有一只小橘猫呢?”

原来他也看到大眼app里的恶评了。

 

5、

“催眠需要他有一个能让他感到安全的环境,他不信任我。”心理医生对着周九良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看看他的心结是什么。”

周九良点头,“好。”

心理医生没有想到的是,仅是让周九良坐在他身旁,拉着孟鹤堂的手,他就轻而易举把刚才催了三百遍都没有成功并且嘲笑他“不专业”的孟鹤堂,不对,是垂耳兔催眠了。

心理医生问:“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孟鹤堂乖乖回答:“我是一只垂耳兔,我不会说人话的。”

“那你要挖什么草吗?”

“薄荷。”

周九良怔了怔。

不是野菜,是薄荷吗?

都怪自己最近刷短视频被王宝钏挖野菜的梗先入为主了,竟给了医生错误信息。

“你为什么要挖薄荷?”

孟鹤堂反问:“猫不是喜欢薄荷吗?”

意料之中的答案,周九良垂下眼眸。

“那德云社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是家。”

“那你为什么觉得郭德纲是坏人,送了间谍来窃取你的机密呢?”

孟鹤堂摇了摇头,“师父于我恩重如山,怎么会是坏人呢?”

心理医生还在想着该继续问什么,就听到孟鹤堂说:“如果师父是坏人,我们也不会顾忌这么多了。”

周九良的心倏地揪了一下。

他都明白了。

他知道孟鹤堂心结是什么了。

 

6、

孟鹤堂也在怕。

怕德云社因他而被千夫所指,想着若是师父没那么好,是不是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他还在怕。

怕周九良不够喜欢他,会因为世俗放开他的手。

这一点,他比谁都怕。

周九良数次拒绝他的同居请求,拒绝他的戒指。

孟鹤堂没有安全感,也是情有可原。

 

7、

转了四个科室,孟鹤堂依旧觉得自己是一只垂耳兔,捧着秦霄贤刚买来的胡萝卜,窝在了周九良的怀里。

车里响着配音演员谷江山的歌声——安全感,不过是你说一声敢~

“九良哥,”秦霄贤边开车边透过后视镜看车座后排的两个人,“现在我们去哪里啊?真的不用和师父师娘还有于大爷于大娘说一声吗?”

“不用,回孟哥家。”周九良脸上虽然没有今天早上的苍白,但也一脸疲惫。“没事的,你别担心。”

刚才的几个诊室,秦霄贤都没进去,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周九良让他别担心,那他就不担心了。

将孟鹤堂和周九良送回去之后,秦霄贤原本想给他们点个外卖吃的,毕竟这一天的,孟鹤堂光啃胡萝卜了,周九良一口没吃。

但是周九良摆了摆手,“不用了,暂时吃不上。”

吃不上?为什么吃不上?

于是,秦霄贤带着八百个疑惑六百个好奇以及0.1个担心回去了。

 

8、

2022年12月7号,孟鹤堂和周九良搭档的第十二周年纪念日。

孟鹤堂和周九良在一起的第七年。

没有七年之痒,只有两条仅对方可见的微博。

孟鹤堂V:垂耳兔当然能有一只小橘猫。@周九良。

周九良V:众所皆知,猫不喜欢薄荷,猫喜欢你。@孟鹤堂。

同时配上了两只戒指靠在一起的图片。


9、

孟鹤堂想要的安全感,孟鹤堂想要的底气,他周九良扶着腰都给了。

但这还不是公开的好时机。

因为这是一个家长看到两个同性牵手还会把孩子眼睛蒙上的世界。

他的心不大,脸皮也不厚,还不能承受“带坏孩子”的指责。

再等等吧。

等到他和孟鹤堂能光明正大地在街上手牵手,而不仅仅是在台上。

又或许这两条微博永远都不能得以窥见天日,可是想想他和孟鹤堂搭档一辈子,“单身”一辈子,活到九十七岁、他们真的白头偕老的时候,那群lnm突然反应过来:卧槽,这两个不会是真的吧?

那一定酷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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